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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監鄧湘庭:各種不順都是理所當然

鄧湘庭愛笑。到怎樣的程度呢?《光年紀事:臺北–哥本哈根》的創作紀實影片,捕捉到排練現場什麼東西出了包、她大喊「崩潰」的那一瞬——就連這種時候,臉上也還是笑得燦爛。拉掉聲音的話,你根本感覺不出究竟是崩潰在哪裡。

 

關於另個作品的另一支紀錄片裡,她還有個短短的片段也令人印象深刻。那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攝影機跟蹤的她、正在專心對演出設備說話的樣子。提起這件事,她像是被挖出了什麼陳年之糗、又好氣又好笑地解釋:「那是因為Panel(無線控制自走台車)很常發瘋,所以每天開機、換電池的時候,我都會跟它說說話,ㄟ,我們今天又要做什麼什麼了,辛苦你囉,加油!」又是一陣停不了的笑。

 

這些年,做為舞監,鄧湘庭儼然成了某種科技表演藝術專門戶。我們喊得出來的那些在國際間趴趴走的作品,諸如《空的記憶》(周東彥)、《Second Body》(謝杰樺)、《Solo Date》(蔡柏璋)等,都有她參與其中。

 

頻繁地與新興的科技物事打交道,每一回幾乎都得從頭學起、迎戰一大堆陌生的怪奇狀況。麻煩肯定不少,可她講起來卻很輕盈,「就覺得很酷、很有趣呀。」從小就喜歡拆拆裝裝,渴望操持螺絲起子,包括後來,從台大農推拐了大彎進劇場、由排助crew一路當到舞監、連番接下棘手的科技案,「一切都是以很酷為原則出發。」

 

想當初《光年紀事》也是這樣勾引到她的。

 

頭一回碰面,丹麥「文化庭院」的藝術總監Mikael Fock秀了幾張4D Box的浮空投影照片,就是那些酷樣,牽引著她一路飛到埃爾西諾的「原產地」去,在冷凍庫似的酷寒環境下,哆嗦著從頭認識相關的軟硬體。

 

把整套技藝打包回家,光是要在台灣自力搭出第一座4D Box的過程,隨便就可以舉出好幾種崩潰。譬如說,才開工就發現金屬結構的材質不對(出於某種文化溝通的隔閡),只得整組放棄、連夜重新趕造;又好比,照理講繃起來應該光滑無瑕的浮空投影薄膜,怎麼就是皺得到處生波?那直接關係到幻覺的建立,沒有處理好的話,將會很令人出戲。只能反覆一再重試,待到掌握眉角、終於完工就位,已大大超出時間表之外。

 

更何況對上的還是周東彥這樣以慢工著稱的創作者,「哈,他就是這樣呀,那真的就是他的創作方式。與其說導演,我覺得他更像在做剪接。直到作品完成的最後一秒前,或許他所有的try都像是在拍攝一個片段,這樣子拍拍拍拍、蒐集完各種素材之後,最終再去決定,要把這個和那個片段放在一起。」

 

能對創作者保持這樣的耐心,也是因為她知道,「以科技表演作品來說,那個科技的成分已經不只是一個技術了,它其實就是一個表演者,它甚至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準備,好跟真實的表演者做排練和磨合。」

 

「等到真正做出來的時候,就覺得,哇……我覺得這可能就是做科技藝術最有趣的地方,你會覺得你在學習新的事物。」

 

可是,不嫌麻煩嗎?「我一向都覺得各種不順都是理所當然,很順利都是意外的禮物,啊哈哈哈哈……」覺得操煩的話,往工具箱裡多抓幾塊軟糖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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